相片里的人流着眼泪。他企图寻找一个够好的藉口来说服自己。
他听着,心里愤恨不已。
——星期一。我坐在办公室里。没几个人来工作。很宁静的纪念日假期,大家在各自的天地中休憩。要不是木木跑来告诉我说今天是Reggae音乐节,我都忘了去年我也曾在其中共飨盛事。那时坐在草地上的我,形单影只快乐无比,散场时,心里微酸。
今年早已忘了还有这样的节日。谁叫我刚刚度假回来呢?
我给木木一张一张地看着在国内的照片。好像我的心情也随之又一次回溯。假日甚短,起起伏伏的事情也错落其中,喜悲难以分辨。很想撰文以记之,事实上已经开了个头写了些字,可是记忆太重了,重过我拉回来的两个157大箱子,过关时如果心事被看穿,我想,机场一定要罚我超重款项的。如何写下去,如何写完,我喃喃自语。
我没办法和别人一样,淅沥哗啦在键盘上狂响地敲击自己的深感。我在家的时候听了太多的小野丽莎,整个人的情绪已经慢慢沉到海底,玫瑰的颜色也由红转蓝。我以为我的生活定式太难改变,而事实上回程再返的日子里,一切都很轻松地适应着。
我终于明白,当我摊开电脑对屏无言,其实是语多梗塞。即便我用最逻辑的方法扯出条目,它仍然比我想象要难以解开并一一叙述。
于是也就放下了去,坐在车里随范晓萱一起唱3155530。这么好的阳光天里,洛城又一次如此慵懒。
我忽然想起艾敬在专辑里说早晨的纽约像一个刚睡醒的婊子。以这样的味觉,LA真的像是个大腕儿了。珠光宝气。雍容富贵。龌龊藏匿。
我 匆匆地走在这样的路上。我又从一个终点逃 脱了,我告诉自己说很难再停下。我在炎炎烈日下奔走在星光大道,很自我很潇洒很不顾一切。然而有人从背后拍了我一下,我不想回头但还是回了头。瞬间里我被 对方施来的符咒罩住,我想起小时候听说的“拍花子”,而就在我意识到它的时候我失去了意识。我跟着他一起走,两边的风景只剩颜色和弧线。我好像飞在梦里, 当我偶尔半醒时发现拍我的人身上写着“感情”两个字。而我又沉沉睡去了,梦里有人叫我天使。有人叫我,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