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
曾 幾何時,北京上空飄著「時間的 河」。一條暖暖的河流,在不相識的冷空氣裡,靜靜流淌。每年到那個時候,冰冷裡總帶點甜,或許是殘留的童年希望。任憑一首歌點亮一片天空,一步路走出一個 回憶。像張曉風常常想起那座山,我,就常常想起那條河。紅的黃的橙的灰的。「我走了,給你天空。」何其牽強的灑脫。
午飯後去幫粘粘找中東文獻,穿過主校園到人文集中的地帶,我戴著大耳機阻隔一切干擾。「Evangeline」是沁人心脾的涼,讓我倒吸好幾口氣。文獻還好找,就是步行過去花了些工夫,讓今天比平時多聽了一些涼到底的音樂。一路上有許多早已不經心的綠樹,和草間不停歇的肥松鼠。心想:洛城的冬天,哪有過去的冰甜爽口,卻有如今的洋洋暖意(懶意?)。
電 話裡我跟腸粉笑說,你這次再帶 幾本國家地理雜誌來給我看,被腸粉一口回絕說後面不會再有那個可愛的抱小山羊的小孩的照片了。帥哥一坯,沒了下文,對那小孩也算風平浪靜了,可我如何擺脫 那一種召喚呢?想來都覺得好笑。一抹抹光影色彩,都是轉瞬間留下痕跡,便逕自消失。所以我講到Century City會用天上的星星和烤肉作為提示,想起Santa Barbra就記得完美的午後完美的空地與完美的軀體(柿子要來了,我跑)。常常想起的那條河,原來不曾離開我半步,它不斷將我眼前的色彩沖洗進它豐富的層次裡,再在我需要休息時解渴濯足。原本以為是風裡來,霧裡去,這才知道,其實身邊一直是有條河的。
(嗯……也順便想起蔡琴,柯以敏,張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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