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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OTER'S DREAM

On and on, fantasy murders your lullaby. © David Kong 2004-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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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mmm...

Thursday, December 01, 2005

Thanksgiving

等了一季,花落人不知。

秋風裡,蕭瑟陰濕的,是我的知覺。坐在飛機上,早已沒了時間的判斷和想念的力氣。等到了古城才知道,我離身受的寒冷,也有四年之久。

電話裡說,腸粉居然開錯了路。我只好尋機場一個僻靜的角兒裡坐著,拿出傢伙聽著Patricia Barber…不怕冷的人。

等到車來,我抖動著已經過時的黑色桃皮絨風衣,在大街上作甜蜜招搖狀。腸粉故意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於是兩個人坐在車裡,傻傻的聽電台裡的聖誕頌歌。

傻傻的。傻傻的。

鼻息裡是冷得快凝的冷空氣。街上很少有人在走。一個短髮西服的女人攜另一個女人進家門去。我踏出車門一腳踩上濕濕的落葉叢,想起了百轉千回的秋天風景,告訴腸粉說我喜歡在這裡踩濕葉子。加州很少有這麼多這麼濕的落葉堆聚樹下。濕……

那天很晚的時候,一群牌友一哄而散,各回各自的家,在無人的街上大聲吵著,像大學裡的日子。

普沙王,華埠,新望,我們一家接一家的逛,一店接一店的吃。回到那個對電影一知半解的年代,熱烘烘的重溫「西雅圖夜未眠」,困賴賴的接受「哈里波特」,慘淡淡的咀嚼「神秘外膚」。寬街周圍有年輕的溫存者,有終老的諧謔鬼,穿過Woody』s的我們,好像在眾人眼中成了異類(腸粉說我們是肥肉),耐不住沉悶的刺破,只得迅速出門。(入櫃?)在柯西吧台小坐,兩個異類點了熱蘋果水和熱巧克力,我的神經又空前的鬆弛下來。隔夜在南街,小店成群,連賣二手碟的都擺起了臭譜訂高價。腸粉乖戾,帶我去C.K.看 玩具,又差點把站在窗戶上佈置的真人當成模特,出來時我們的手上——什麼都沒有!臨走的雨夜,吃了罰單,丟了衣服,兩個人對著海南雞飯,沒了言語。說好忘 了忘了,是直到在家碟店裡找到折價的良品。我要腸粉去聽阿菲的「空城」,人家卻喜歡「美錯」。好像,阿菲那張專輯出到今天,我還是不認識除我之外第二個討 厭「美錯」的人。我就是不喜歡。房間裡,我們一首首數著林憶蓮的舊作,腸粉知道的好多……「聽說愛情回來過」,好詞,好曲,就是酸了些,可是有人因為那情 境無法自拔,想想,好可惜。等到音箱裡再傳出「你掌心的痣我總記得在哪裡」,我已經不記得自己身在哪裡了……俗了,傻了,愛了,是否好過倦了,累了,瘋 了……

那天居然還買到「一天到晚游泳的魚」(飛碟首版哎!)。於是等我再坐上飛機,它成為我耳邊不停息的專輯。小寶在裡面四次迴環的同一首主題,真是我心愛。迷迷糊糊的在雲層中間穿行,在天上聽海裡的冒泡聲,這日子,像陳升在海裡唱風箏一樣狡猾。

出機場的那一刻,我被撒滿街角的陽光圍繞,感覺自己是最耀眼的好萊塢明星。我坐在公車上,看著如此熟悉的城市在公車窗外變得陌生。回到家,CT的奶絨布單曲全集已經等在桌上,我好開心。對著千里之外的腸粉我說,謝謝你這一次的款待,兩個人笑到發狂。

落葉不見了,落花在夢外。我翻翻行中為數不多能看而不笑暈的照片,欣然覺得,秋天也可以溫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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